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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萝,生长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普通花朵。我常常以为婆萝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又带有一种异域风情,有些神化。我还是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格桑花。格桑花的故乡在西藏、青海、川西、滇西北那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被藏族人视为象征着爱与吉祥的圣洁之花。据说风愈狂,它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晒,它愈灿烂。
格桑花,我一直固执的用这个网名。不仅因为它代表的那份坚强深深打动了我,而且因为它让我的十九岁不再寂寞。
他,是我喜欢的水冲晚风。至于他为什么起这个网名,我也不明白。只是在看到这个名字时,心里的花悄悄绽开了。夜凉如水,晚风徐徐吹来,或许这就是暗恋的滋味。初次见他,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反而有一点烦感。他不是那种精致的男生,永远孤傲地坐在第一排。第一次的数学考试,他的成绩让我眼前一亮,继而对他刮目相看。我的手心紧紧捂在我的卷子上,自卑感阵阵袭来,在泪水里我模糊了双眼。
考试过后,那个身材胖胖的数学老师把我“请”进了办公室对我一阵苦口婆心劝说。或许是因为有些争强好胜的因素,从那开始,我喜欢上了数学。当我发现自己可以给别人讲解出一道题目时,心里沾沾自喜,我在一点点进步。市统考来了,我的成绩提高了不少。我悄悄问同桌,他考了多少。同桌告诉我,他的数学是我们班的第一。我好不羡慕。有时,我遇到不懂的题目时,就跑过去问他。一次次接触,原来数学是这么奇妙,他的思维好独特。
高三的时光匆匆而逝,来不及收拾凌乱的心情,已是高考。成绩出来,我出奇平静。想起曾经的同学,又去了哪里。我们的过去,再也找不回来了。之后是漫长的暑假,我一直宅在家里,只想躲避外界的询问。可能是我走不出自己的世界吧。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七仔上,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收拾好行装来到了这个海滨城市,开始了我独立的大学生活。
大学的自由时间显然比高中充裕很多。那些曾经的朋友,也在qq群里一一联系到。物是人非,各奔前程,除了几句客套,再无其他。群发的节日信息,也懒得一一回复。只是有一天,翻开同学录,偶然看到他的qq号,原来他叫水冲晚风。从那时起,我就隐隐地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一次次的聊天,让我们彼此熟识了好多。来这的一切不适应似乎也减少了。有时在qq上等他很长时间,没有他就好像少了一点东西。至于少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给他打电话,他却不接。没等我胡思乱想,他就打过来,原来是怕我花钱。他一口一个丫头叫我,一句句“我想你”让我的心泛起涟漪。心里有太多的话,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假期如约而至。偶然的一天,他打来电话约我出去。这怎么可能,他家离我家那么远,可是他真的来了。温馨的奶茶店里,精致的椅子上坐着一对对情侣。许久的沉默,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了。旁边的欢声笑语,掩盖了我们的沉默,我们就这样一直坐着,手里的奶茶由温热变凉。钟表敲了一下又一下,他提出要送我回去。走在小路上,我心里真希望自己可以走慢些,再慢些。此时已经临近春节了,街上的红灯笼高高挂起,远处的广场上许多人在放许愿灯。一盏一盏升到高空中,真像一颗颗星星。许愿灯,真的有那么灵验吗?
很快我们到了十字路口,我穿过马路就到家了。“就送到这吧!”我期望他能跟我说几句话,他只是淡淡的说:“再见!”这就是我期待的结局吗?他转身离去,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从来都没有收到他的信息,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更不想听见他叫我妮子。其实自己想想也很可笑,认识了三年,我们之间连一个拥抱、一个握手都不曾拥有。落花本来有意,流水本也无情。从你转身的那一秒开始,我的幸福,便与你无关。或许我们真的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只能错开,然后遗忘。
也许我们总在毫不设防的时候喜欢上某个人,却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他阳光般的笑容,一句温暖的话,甚至只是一种感觉。可能志趣不相投,却牢牢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冥冥之中该来则来,让我们无处可逃。至今我都不知道我是喜欢他的聪明还是喜欢他的人。我只知道我这朵格桑花会坚强地开放在角落里,等着有一天遇见珍惜它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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