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讲个鬼故事给你听：诡异监控与鬼老太婆

小南瓜

“胡老师，您就讲一个鬼故事吧。”
“不讲。”
四周几个半大的小孩围坐一起，个个伸直着脖子央求我说鬼故事，这已经是第十二天了，自打讲鬼故事的先例开了以后，小孩便自动形成了惯例，一旦闭口不讲鬼故事的话，他们便如烟鬼没了香烟一般的，耷拉在课桌上，半点作业也不写，原本是要说的，但是近来单位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校长便严厉封禁我说一些灵异的事，怕引起恐慌，至于什么诡异的事情……如今我已经辞职了，当做茶余还是无伤大雅的，不过讲故事之前，教学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还希望众看官耐心的看下去，这是一部很严肃的纯文学小说……
自打说了鬼故事以后，这里的小孩便不敢独自上三楼，入夜以后，也不敢独自如厕了，但似乎这是有瘾的，在惧怕中寻刺激似乎也是人类共有的心理，每当说起故事的时候，个个怕的抱成一团，不过一旦停止不说，又立即慵懒起来。
面前都是都是三四年级的孩子，祖国的花朵，原本是不能听鬼故事的，但是我也不晓得什么原因，一不小心讲了，于是，花朵都提前绽放了，独自写作业的时候手头点点，自以为有了神力一般的，口中还模拟着降妖伏魔的声音。
哈哈，看掌！
嘿！金刀利剪咒……咻咻咻。
看我桃木剑！
天灵灵，地灵灵，茅山道长法力行……
嘿哟，大木郎神咒！嘿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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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没有半点作用的，每当听起鬼故事，那些模拟的声音也是徒劳。
我在案头独自发着烟瘾，不想说一句话。
“胡老师，您就讲一个吧。”
我拿起教鞭狠狠的拍在课桌上，叫那几个老实的孩子吓了一跳，立即坐直了身体。
“讲什么讲，讲个卵！”我厉声道。
“那就讲个卵吧。”一位脖子上围着红领巾的小孩应声道。
我走上前去，当即就是一个巴掌，将那小孩打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吼道：“给我写作业！”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小孩口鼻流血如着魔一般的讪笑，抱住我的双腿道：“您就发发慈悲，讲一个吧，不然我没法写作业。”
“与我谈条件！”我掏出手机便把他躺在地上的模样拍了下来，递与他的面前道，“看见了没有，我有你母亲的微信，如果你再不写作业，我便讲你这发瘾的照片传给你母亲，叫她看看她的儿子是般甚么模样！”
“无所谓。”躺在地上的小孩哼道。
“谁会爱上谁……”剩余的学生接着哼道。
我举着拳头在众小孩面前走了一圈道：“看到了吗，这是什么？”
小孩停止歌唱，纷纷朝我看来，我摇晃着拳头，打了一套日字冲拳，又将拳头捏紧，在他们眼前晃动。
然而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小孩都如钟摆般的摇着头。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我道，“知不知道我忍你们很久了！”
“无所谓……”
“我无所……谓！”底下小孩齐声唱道。
人一旦无所谓，便所向披靡了，我张开拳头，黯然走上讲台。
“无药可救！”我亦摇晃着脑袋，无计可施……
他们不听鬼故事是决然不会写作业的，最近连那几个老实的孩子也渐渐的油嘴滑舌起来，我在思想教育上是一个失败的老师，学习大方针上也不是一个好老师，然而却要求学生敬重传统文化，热爱古典文学，在我这里，六十分的语文成绩可以很快的变成九十分的语文成绩，当然并不是什么敬重传统文化，热爱古典文学造成的，而是但凡退步就是尺鞭相向，但凡有丁点违拗道德的也会尺鞭相向。
什么教育心理学，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学那个学，这个兴趣班那个兴趣班，这个表格那个表格，这个劝说那个安慰，一巴掌通通解决，然而现在我已经不做人民教师了，希望他们能够茁壮成长。
“胡老师，您就说一个鬼故事吧！”这次全部的小孩齐声叫道。
“不讲！”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子好不好！”那方才被我打翻在地的小孩似乎是个首领。
“你们这是在搞事情！”我道。
“您不是在写小说吗？可以把这些故事都写进小说呀。”那带头的小孩说。
“要你提醒，怪谈故事我已经写了很久了。”
“好希望能够拜读。”
“用你妈的手机下载一个有读故事APP就能看了，对了，可以叫你们家长都看看，为我捧个场，长篇故事《十字咒》也在连载中，都可以看看，搜索作者胡仁禃便是，里面各种故事都有，我不是专门写怪谈的，我是一个写爱情故事的高手，但不常写。”我做起广告来，“对了，问你们家长要不要茶叶，我也是卖的，老胡家的茶叶是世界上最好的茶叶，美国佬，俄国佬，德国佬，日本佬都专门来我家买茶叶，不过他们都是外国佬，我不会给他们好茶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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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我是知道的，如果不讲鬼故事他们是不会写作业的，如同众看官们，目眩神怡的盯着我这拙劣的文笔，总是期待着那些新鲜的灵异怪谈，这番苦心叫仁禃感动，于是我便要说鬼故事了。
“哦！好，太好了，老师讲鬼故事喽！”当我一松嘴，底下众小孩立即沸腾起来，差点没蒸发掉。
可是这毕竟是故事，众看官且撇开那群小屁孩的情景，先来听仁禃说说先前提起的怪事。
那大概是我入职的第二个月，因为某小孩捣乱，将消毒粉丢进马桶，导致马桶堵塞，叫同行的周老师发现了，但是只发现了马桶里的消毒粉，却不知道哪个小孩丢的，这于大人而言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然而在小孩界，却是涉及道德的，于是我与周老师对小孩们进行公开的审问，我劲张的巴掌跃跃欲试。
然而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那几包消毒粉究竟是哪个丢进马桶的呢？
无奈之下，周老师只好调出当日夜晚的监控，逐一排查，周老师是当夜九点于厕所中发现消毒粉的，七点左右有带班老师上厕所，未见马桶中有消毒粉，故凶手只能是在七点至九点上厕所的小孩，周老师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监控，显示一共有三人在此期间上过厕所，然而逐一审问后，都矢口否认。
不是人为，难道是鬼做的？当然仁禃不会基于这样的猜测而将这件事情列于灵异的范畴，众看官且耐住性子，听仁禃细细道来。
审查无果，周老师只好又去翻一遍监控，誓言一分一秒的看过去，七点至九点之间的监控他要一分不落的看一遍，这是事情发生的第三天，五点左右，周老师对着电脑屏幕仔细的观看监控，我则忙里偷闲，于学校后门的秋千上独自吸烟。
监控里出现了奇怪的影像，这是仁禃亲见的事情，委实怪异。
我于五点多在后门秋千抽烟，大概抽了半支烟，忽然听的屋内周老师大叫。
“胡老师！您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周老师一米八近一米九的身高，神鬼共惧，这番惊叫，让我隐隐觉得此地不祥。
我将烟吸尽，然后朝屋内赶去，只见周老师拿着折扇指着监控道：“这屋子里有东西！”
教师是不好当的，我虽然常讲鬼故事却是绝对的马克思主义者，因为马克思主义好像能够让人胆子变大一些，胆子大也理所应当一些。
监控里究竟看到了什么，而后周老师道出的一件事情叫仁禃惊了一跌，也因此往后下班都提前了。
究竟是什么，且让仁禃抽根烟歇息一下。
最近我回到徽州山里避暑，去各地茶园考察了一番，天津同事发来短信说我家的茶叶委实好喝，这让我欣慰非常，我家的茶叶是金贵的，如同我的文字一般，我希望所有的读者都能在我的文字中感到快乐，但有人会说，什么怪谈故事，明明是通篇的废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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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千万不要拆穿，我是生意人，需要尊严的。
好！就此打住，怪谈继续。
“什么东西？”我问。
“过去了，过去了，我再倒一遍。”周老师将监控的进度条往后拉了约摸三分钟的样子，这个画面的摄像头是在一楼至二楼的楼梯口，楼梯左边约摸一米多是厕所，楼梯右面紧挨着厨房，现下厕所的玻璃门是紧闭的，并无异象。
三分钟过去，整个监控画面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不晓得周老师在惊讶什么。
“不对，不对，刚刚明明看到一个影子。”
“什么影子？”我问，听到此话，我便也隐隐的感到头皮发麻。
“就在楼梯这里，好像就是从楼梯这里平白出现的。”
“啊吔！你不要瞎说。”我道，激动与恐惧夹杂，这不是在看鬼片，而是在我们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曾经出现过异象。
“我在往前倒一点。”周老师又将监控往前倒了几分钟，仍旧不见有东西出现。
“你大概是记错了吧。”我在后面抽烟，周老师大叫的时候烟还剩半根，此时监控已向前倒了五分钟了，半根烟是绝不会抽五分钟的。
“会不会是在前面？”我悄声道。
周老师点点头，将进度条拉到先前的地方，那是大约夜晚七点一刻的监控，监控画面回比现实中稍微慢一些，因此有东西出现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们两紧盯着监控。
“哟哟哟！不得了，不得了！”我失控的大叫起来。
“就是这东西！”周老师亦大叫起来。
只见楼梯的斜面上，在某一瞬间忽然钻出一个人影来，迅速的飘了出去。
我道，此物绝不是善类。
为了捕捉得更清楚，我要求周老师也播放一遍监控，而后我用手机慢镜头录下那白影。
慢镜头播放的时候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个白影从自上而下的第三个阶梯处飘出，飘出时还是微微一小块，看的不甚清晰，而后随着白影向外漂移的时后，越来越大，而后竟如一个头闷白褂的人一般，幽幽的飘走。
我与周老师又是一番错愕，心跳加速。
此物究竟是什么，仁禃不得而知，而后此事在此处也被严厉封禁，后来单位把影像递给专业人员看时，也得到一些无所谓的答案，专业人员首先说，这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后期合成，如果不是后期合成，那就一定是光的折射。
“跟我一个物理学硕士讲光的折射！”几天后我与周老师再谈起此事的时候，周老师如是的嘲讽。
“我从小到大也未曾见过似人一般的光。”我道。
此事有些怪异，但我们不会因为此事而将下班时间提前半个小时的，这是因为周老师透露了此地的另一件怪事。
因为补课班，因此校区就设在某小区的别墅楼里，这一排别墅楼是小区的最末一排，楼号也不好听，因此多用于租赁，或者用于办补习班。
此栋别墅是老板自家的，然而却未曾居住过，从一开始便做成学校的模样，这不是最诡异的地方。
诡异的时候此栋房子的隔壁。
周老师说曾听小区保安说，这栋别墅十几年前就叫人买走，然而从来未曾见过有人住，荒废到现在，门前已是杂草纵横，无人打理，而在此房子的左边是一家人，家里奇异的摆放了许多佛像，每到夜晚异光闪闪。
为何无人居住，此中缘由便是一丁点都探索不到了，总之我隐隐觉得不详。
然而总是猜测，事实暂时是不得的，监控中的怪像也是仁禃亲眼所见，也算是亲历了一件怪事，荣耀的做了怪谈描述者之一。
一不小心，故事还未正式开始，便拖出一大堆无聊的事，众看官也对我这拙劣的文笔感到厌烦了吧，但是丝毫办法也没有的，怪谈总是那么几个，为了凑出一些好看的怪谈，仁禃也是颇费心思的，看在仁禃如此辛劳的分上，众看官还是耐心的看下去吧。
这个故事是应小学生的号召而说的，不是仁禃听来的，是为了满足学生的好奇心而从网上看到的，人直斋向来讲究原创，不愿收集别人容易看到的怪谈题材，但是接下去要说的这个故事委实诡异。
事实上，怪谈的题材的确是穷尽了，我驽钝的脑子实在不会编造，好了就此打住，现在开始说那个老太婆的故事。
她是一个老太婆，她的确是一个老太婆，这次说的是关于一个老太婆的故事。
说是在一个宁静闭塞的小村庄里，有一家卖水果的女人。
最近内心比较烦躁，好像不能很少的叙述这样的小说了，可能是笔力退步了吧，好了话休絮烦，故事继续。
偶然的一天，临近黄昏的时候，女人眼看街道上已无多少人来往，便准备收摊，便在此时，老远的蹒跚而来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夕阳地下显得尤为的老朽。
不该这时候专门有人来要水果吧？女人心想着，只觉得那老人身影浮浮晃晃的，似乎隔着火苗看东西一样。
戒备是没有的，但是女人还是觉得有几分诡异，正当女子挑起担子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那老人忽然走近了女人。
“我要水果！”老人面无表情。
“随便挑吧，剩下的可以给你便宜。”女人道。
“我不要便宜。”老人说。
“这么夜了，你来买水果做什么？”女人好奇的问道，因为这老太婆模样生疏，不是小镇上的人物。
“我儿子结婚，我带点水果去。”老人轻声的说道，面容好像有了一些血色，但是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小镇里也不少见这些脾气古怪的老太婆，许多老太婆为了排解老来的孤独，都会学起男人抽烟，人直大叔就见过一个抽烟的老太太，样子甚为的熟稔气魄，女人老了似乎就没有了阴柔的气质了，抽烟的老太婆看起来是有些可怕的。
这个老太婆虽然不抽烟，但是比抽烟的老太婆还要可怕，为什么可怕呢？因为我讲的是鬼故事，如果不可怕怎么叫鬼故事呢？那这个老太婆是不是鬼呢？
人直大叔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个老太婆不是鬼，但是接下去的故事很可怕。
老太婆七七八八的拣了一些水果，起身便要离开。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道途也看的不是十分清了，但是老太婆要向前走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
“天黑了，你也打个灯？”女人问。
“很快就到了。”
老太婆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抬头问：“你能陪我去？过去喝一杯。”
女人看着也夜了，独自一人懒得生火做饭，就答应这老太婆一同去参加她儿子的婚礼。
两人趁着微微夜色匆匆赶路，走了约摸半个小时不到一个小时的样子，女人走的有些累了，但是前面的老太婆却显得更加的矫健，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女人没办法只好一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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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里的夜是尤其安静的，女人跟着老太婆又走了几十分钟，仍旧没有见到有人家，月光渐明，一带宽阔的江面出现在女人的眼前，其实那不是江面，那是蓄水时的水库，平静的水面映着月光显得格外的明亮，此时老太婆还在前面用劲的赶路。
此时女人心里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老太婆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走路，不该是什么迷惑人的精怪吧，女人渐渐的慢下脚步，忽然看到可怕的一幕。
只见那老太婆在前面快步的走着，向前的方向竟然是往水库走去，女人恐惧的用手捂住嘴巴，只看着那老太婆一声不响的走进水里，此时月光大明，水面看的一清二楚，那老太婆走进水里也丝毫没有波痕，便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见到这一幕女人立即调头就跑，夜风呼啸的山道上就女人孤零零一个人。
也不知道返回的那一个多小时女人是如何度过的。
这是人直大叔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鬼故事，后头想来觉得不太真实，于是往后的鬼故事还是决定亲自收集，前一段时间忙着写长篇小说，短篇耽搁了很久，近来其实闲暇也有限，但是手痒着想写点轻松的东西了。
此系列是永久继续的，虽然无聊，但图一乐，一笑了之，青林黑塞有之又如何，无之有如何，凡事都执着真假便太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