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称选角似谈女朋友 谈拍《阿飞》遇到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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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


香港电影导演王家卫17日于北京电影学院，进行作品展映与交流活动，他也借着这次机会，与学生一对一问答，分享自己多年的创作心得。

　　座谈会当中，王家卫谈到了做电影的两大关键，第一就是，这个故事讲什么，第二则是怎么去讲这个故事，他说其实电影很多时候就像酒一样，需要时间去酝酿、沉淀，但有时候也有可能是接了一个工作，隔天就必须去拍摄，毕竟要缴房租，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座谈会过程中，他既有认真诚恳地回答，也不时地展现幽默感让气氛不会太沉重。

　　在拍电影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很多问题，例如突然有一天，某个演员不行了，或着某个场景不能使用了，又或者资金出了问题，都会被逼着做出改变，所以王家卫说：“必须要有一个精神，你要去争取最好的，但是你要有一个打算是要承受最坏的。”

　　现实生活中，电影行业里所有人都想当导演，王家卫认为这是很惨的情况，因为有一堆导演，但没有摄影、编剧、制片，到了现场什么都是自己做的，结果自己也不能算是一个导演。

　　被问到如何将商业与艺术紧密地融合在一起，王家卫说，谈到这问题必须先问自己，如果只能选一个会选哪一个，他也以小津安二郎导演做为例子来解答这个问题。小津安二郎导演说过一句话：“我只是一个开豆腐店的人，我只会卖豆腐。”

　　为什么会以小津安二郎导演来说明呢，王家卫的意思是，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要选择自己更喜欢的方法，也就是说，你可以是艺术，也可以是商业，但是关键是“纯粹”，不要自己骗自己。

　　拍摄电影的另一大要素，如何选择演员，王家卫说这跟“谈女朋友”一样，在想故事时，脑海里已经会有一个理想的样子，为什么要找这个人来演，正是因为形象符合，觉得对方可以完成这个角色。

　　谈到选择演员这个话题，王家卫想起当年拍摄《阿飞正传》曾经遇到的难题，有次他们必须在菲律宾选角，但只有两个礼拜的时间。那场戏是张国荣要去菲律宾找他的母亲，故事里他母亲的角色设定是名菲律宾有西班牙血统的贵族，并且没有任何台词。

　　由于时间、角色设定等问题，使得选角变得更不容易，后来王家卫向副导演提出了一个要求，找来几名年龄层、背景符合的菲律宾最好的演员，让她们来喝一杯茶，喝一杯茶是什么道理，搞得大家一头雾水。

　　那天选角的现场，每个演员都有整套英式下午茶装备，包含调羹、奶、糖，而王家卫就利用观察演员喝茶的动作是否优雅，来决定由谁演出，因为“贵族”这个关键，跟喝茶“优雅”有关联，他也就这样找到了需要的人，他说：“因为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就能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心目中的演员。”后来《阿飞正传》这部电影获得了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奖，王家卫获得最佳导演奖。

　　王家卫也借由自己的经验鼓励学生，在遇到问题或走偏时，不要否定自己，千万不可以一天到晚说“不可以”、“不行”、“没办法”，要相信自己可以解决困难，把所有不利的条件、限制，变成创作的动力。ETtoday/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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