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斯嘉丽-约翰逊：性感女神老派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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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1994年的银幕处女座《北边》到《迷失东京》， 从《赛末点》、《午夜巴塞罗那》到漫威系列电影，斯嘉丽·约翰逊已经在大银幕前活跃了近20年之久。作为一个还不到30岁的现代女孩， 她骨子里是那种很老派的电影明星。

　　与斯嘉丽·约翰逊(Scarlett Johansson)面对面的机会，总好像比其他明星分量更重似的——它似乎不只是一次采访，更像是一张承载着无数人期待的限量版“入场券”，让人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位令全世界男人魂牵梦绕的“女神”。

　　Esquire杂志曾两次将斯嘉丽·约翰逊评为“全世界最性感的女人”，她也是唯一一个两度获此称号的女演员。最近，约翰逊当上了Dolce & Gabbanna香水The One的代言人，她是Domenico Dolce眼中“举手投足女人香”的完美诠释。

　　在《美国队长：冬兵》(Captain America: The Winter Soldier，以下简称《美队2》)于国内上映之际，“女神”斯嘉丽·约翰逊终于第一次来到了中国。3月24日，《美队2》发布会暨粉丝见面会在北京三里屯太古里举行。饰演“黑寡妇”的斯嘉丽·约翰逊连同“美国队长”克里斯·埃文斯、“神盾局局长”萨缪尔·杰克逊及电影导演罗素兄弟(Russo Brothers)一起亮相，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华灯初上，盘着金色发髻、戴银耳环、身穿黑色小礼服的约翰逊确实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光彩照人。美国媒体也都喜欢用radiating这个词形容她，即“光芒四射”。

　　大部分时间里，她两腿交叉，双手自然垂于胸前，亭亭玉立。裙摆式褶裥正好遮住了她的小腹，像是故意为之——前不久，网上刚传出斯嘉丽·约翰逊怀孕的消息。其未婚夫是法国广告人罗曼·多里亚克(Romain Dauriac)，两人于去年底正式订婚。

　　但从美国到巴黎、伦敦、北京，她依然一场不漏地出席发布会，被影迷大赞“敬业”。另一方面，她似乎想尽可能淡化这件事。采访前，她的经纪人也再三让片方传达，千万不能提及怀孕一事，也不能以任何方式表示恭喜。

　　唯有在发布会尾声，当三个打扮成电影主角的小朋友上台送礼物时，斯嘉丽·约翰逊才终于藏不住她的天性。这位“准妈妈”看到眼前的“小黑寡妇”，立刻笑逐颜开，弯下身搂着她，试图和她交谈，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全方位的性感

　　而真正和她交谈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采访斯嘉丽·约翰逊特别容易走神。她说话与思考几乎同步进行，这使得她不停打断自己的话，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外加许多美式英语中的连音和吞音，让人稍不留神就会“跟丢”，转而被她皱眉的神情、嚼口香糖的样子，和身上所有的配饰——如手腕上的纹身手链所吸引。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时而爆发出破喉而出的笑声，让人联想起她去年在斯派克·琼斯编剧并执导的美国科幻爱情片《她》(Her)中扮演的角色Samantha——一个与男主人公产生了一段浪漫关系的人工智能女声。就在记者恍惚间觉得在和Samantha讲话时，才发现沉醉于她撩人声线的同时，自己又走了神。

　　她凭借这个声音俘获了无数人。去年，斯嘉丽·约翰逊仅凭在《她》里的配音就获得罗马电影节最佳女主角。还有不少影评人认为她完全有理由拿到一个奥斯卡影后提名。

　　“在现实中，约翰逊是个红毯女神，但完全比不上在《她》中所焕发出的性感和美丽。她仅仅用声音，就塑造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真实而复杂的角色。”The Daily Beast网站评论，“她的性感从未如此撩人。这是她有史以来最细致入微的表演，同时捍卫了她作为好莱坞最受追逐女星的地位。”

　　在乔纳森·格雷泽(Jonathan Glazer)导演《皮囊之下》(Under the Skin)中，斯嘉丽·约翰逊的性感又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观众面前。她扮演一个生活在地球，用美色诱捕人类的外星人。影片在苏格兰高地拍摄，夜色中，几乎没有人认出这个化着浓妆的美艳女人是谁。电影没有剧本，约翰逊将路人一步步引诱到车上——摄像机藏在暗处，使他们的举动直接成为电影的一部分。据约翰逊回忆，如此明显的性暗示，让她一度觉得自己真的在色诱陌生人。

　　“这个角色太露骨，以至于让她显得丑陋。”她说。影片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后，评价褒贬不一。电影结束后，她站在观众中听到的掌声欢呼声和嘘声几乎一样多。但《纽约客》认为，这是斯嘉丽·约翰逊迄今演过的最好的电影。这样的观影体验，或许和她自己看库布里克《大开眼戒》的感觉是一样的——第一遍恨，第二遍爱，第三遍沉迷。

　　一直以来，斯嘉丽·约翰逊的名字总是与“性感”联系在一起。而她的性感之于银幕的魅力在于，她的角色往往是其他人演不了的，因其赋予角色的独特生命力是任何女明星都没有的。

　　格雷泽就认为，《皮囊之下》的女主角非斯嘉丽莫属。而斯派克·琼斯在做《她》后期剪辑时，发现原先为Samantha配音的女演员声音与男主角没有擦出他所期待的那种火花，更是临时找来斯嘉丽·约翰逊救场，把作品回炉再生产。换做任何一部电影，在杀青之后换女主角都是不可想象的。

　　在雄性力量主导的漫威，斯嘉丽·约翰逊的加入着实为影片增添了一抹亮色。但她并不认为“黑寡妇”只是让影片多一个女性超级英雄而已。“一般的女性英雄角色往往只是花瓶、性感的象征。但漫威有不同的想法，他们做到了让女性英雄的内涵更加突出。”约翰逊表示，随着故事的深入和对角色人性的挖掘，《美队2》中的“黑寡妇”形象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满。”

　　在《钢铁侠2》中初次露脸、经过《复仇者联盟》的沉淀，斯嘉丽·约翰逊的“黑寡妇”形象已越发深入人心。而随着故事的深入和对角色人性的挖掘，约翰逊表示，《美队2》中的“黑寡妇”形象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满。

　　老派的电影明星

　　仅在过去一年中，斯嘉丽·约翰逊就拍了那么多电影。外加与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合作的轻喜剧《唐璜》(Don Jon——又一部与“性”相关的电影)，29岁的斯嘉丽·约翰逊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忙。《纽约客》因此称她为“势不可挡的斯嘉丽·约翰逊”。

　　而从1994年的银幕处女座《北边》(North)到《迷失东京》，从《赛末点》、《午夜巴塞罗那》到漫威系列电影，斯嘉丽·约翰逊已经在大银幕前活跃了近20年之久。

　　讽刺的是，尽管她成了众人幻想的银幕女神，但作为一个还不到30岁的现代女孩，她骨子里却是那种很老派的电影明星。她认为，明星就要有明星的光环，要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吸引力，同时要和影迷保持一定距离。

　　“我觉得明星需要给观众一定的神秘感和惊喜，”她曾说，“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穿着戏服，抽烟喝咖啡的样子。”是的，但观众喜欢。现实生活中，明星的私生活和八卦是人们私下谈论最多的话题之一。

　　在手机媒体当道的时代，斯嘉丽·约翰逊甚至不爱用社交媒体。“与真正亲密的朋友，我们在电话中交谈就足够了。沟通方式的升级换代，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说，“我也不想借助社交网络和不再见面的人联系。”


　　约翰逊承认，“我觉得我们这一代电影演员不像现在新一代明星那样被扒得那么彻底。我们那时的演员隐私都保护得很好，可不像现在这样。看看现在那些演员，克里斯汀·斯图尔特，詹妮弗·劳伦斯，她们太惨了！这样很不好。”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对自己怀孕的消息三缄其口——防线总得从某个起点开始设起，比如从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开始。

　　约翰逊出生于纽约，是土生土长的“纽约客”。由于父母血统的关系，她形容自己有“丹麦人的长相，犹太人的大脑”。某种程度上，她传统的性格与其童年时所接受的教育和接触到的文化有很大关系。

　　比如，她说小时候最爱看的是“罗杰斯和哈默斯坦”(Rodgers & Hammerstein)的音乐剧(美国20世纪最著名的音乐剧创作组合，曾获34次托尼奖、15次奥斯卡奖、一次普利策和两次格莱美奖——编注)、朱迪·加兰(Judy Garland)演的老电影，还有《月色撩人》、《挡不住的来电》这些经典老片。而这些东西对一个1984年出生的人来说都太怀旧了。




　　《纽约客》记者在采访时也感受到这一点。“她那强烈的怀旧情绪，在说起珍妮特·莉(Janet Leigh)时也一览无余。”约翰逊在2012年的电影《希区柯克》中扮演了这位旧时代的女明星，每一处都演得极其到位：高傲的性格、优雅的身材；积极乐观的生活；努力工作；阳光开朗，一个完美的职业演员。

　　“她曾经是美国的大众情人，”约翰逊说，“在希区柯克的镜头中，她妩媚动人、活泼淘气，游戏人生——整个儿的天真无瑕。那真是美好的旧时光。”

　　约翰逊的阅读习惯也是一样，爱读一些老派美国作家的小说，“不太去追新作家的书”。她的即将于明年开拍的导演处女座《夏日路口》(Summer Crossing)就是根据美国著名作家杜鲁门·卡波蒂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又是一个关于成长和失去纯真的故事。“我一直被这样的故事所吸引。”她说。

　　也许是童星出道、忽然间就成名的斯嘉丽·约翰逊一直都没有长大。在她身上，呼之欲出的性感与老派的优雅合二为一。她努力抵抗纯真的流失，却发现有时只能靠怀旧，才能回到纯真年代。

　　难怪，她会在自己写的歌里这样唱：

　　这忧伤的感觉重又来袭

　　当大地泛出轻柔的新绿

　　那是我从过去窃取的记忆

　　做梦的你天真纯净

　　做梦的你

　　做梦的你天真纯净

　　专访《美国队长2》主演斯嘉丽·约翰逊、克里斯·埃文斯

　　B＝《外滩画报》

　　S＝Scarlett Johansson

　　C＝Chris Evans

　　表演只是我对电影的爱的延伸

　　B：这是你第三次出演“黑寡妇”这个角色。她与《钢铁侠2》和《复仇者联盟》中有什么变化？

　　S：在《钢铁侠2》里，我们能看到黑寡妇的一些动作场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时我不确定观众是否认同我对这个角色的诠释——幸运的是，他们很喜欢。这使我得以在《复仇者联盟》中继续挖掘她的故事，看到她作为“神盾局”特工的一面，她的特长以及与神盾局指挥官尼克的合作关系。而在《美队2》里，我们似乎能进一步撕开表皮，一窥她真实的人性。

　　电影结束，我们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坚持自我的人，能看到她的选择——或者没有选择。这也为《复仇者联盟2》进一步挖掘她的故事提供了很好的过渡。

　　B：你与很多大导演合作过，如伍迪·艾伦、克里斯托弗·诺兰、索菲亚·科波拉等等，是否能概括这几个导演各自的风格特点？

　　S：首先与这些导演的合作，发生在我生命的不同阶段。这些电影各不相同，拍摄经验也不一样。如果要谈论和所有导演的所有合作，恐怕要在这儿说上一整天吧。

　　B：《美队2》导演罗素兄弟与他们相比相对小众，与他们合作应该与乔斯·韦登(《复仇者联盟》导演)很不同吧。

　　S：是的，罗素兄弟的导演风格和性格都与乔斯很不同。我觉得乔斯是一个清醒、理智的导演。他极具洞察力，能注意到我们表演的一些微妙之处。他很喜欢演员，他为演员而写作。如果你看了《复仇者联盟》，你能发现许多演员的非常好的表演——即便那是一部动作片，因为他是一个了解演员的导演。我为此感到很惊喜。

　　罗素兄弟有一套不同的方式。乔·罗素本人曾是个演员。他对时间的把控非常好，能提供自己的想法。他们在喜剧、电视剧的拍摄背景让他们很有节奏感、空间感，擅长分段拍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乔斯可能会花更多时间在找场景上，罗素兄弟能让拍摄保持新鲜动人。他们的风格不同，但我都十分欣赏。

　　B：最近几年你的片子非常多，光去年就有《她》、《皮囊之下》、《唐璜》等电影。对于少年成名，已经演戏20多年的你来说，觉得现在处在职业生涯的什么阶段，有什么新目标？

　　S：我不知道我处在什么阶段，听起来好像我有一个宏大的蓝图——但其实并没有。我只知道，过去几年我非常幸运，能如此高产，就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想演的电影都一下子实现了。

　　比如《皮囊之下》准备了十几年，终于得以完成；对“黑寡妇”，我一开始不知道观众是否能接受我对她的诠释，很幸运他们很喜欢，这使我得以成为漫威世界的一部分；《她》对我而言是一份意外收获，导演来找我时我正在演话剧，我能出演Samantha纯属巧合……

　　我觉得演这么多戏，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其他事可做，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吧！(这时坐在她身边的克里斯·埃文斯“白”了她一眼)我每次只休几周假，所以其他时间都用来工作，我不习惯有很多自己的时间，我从来不擅长安排闲暇时间。我也不用上学，所以就拍了很多电影——啊，我大概差不多该退休了。

　　B：听说你将执导处女作电影《夏日路口》(Summer Crossing)，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S：是的，这个项目我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了，但愿明年春天可以开拍。剧本是根据杜鲁门·卡波蒂小说改编的，大约七年前我读了这本书。我会参与写剧本，并且担任导演。

　　B：你从书中找到什么样的共鸣？

　　S：我一直在努力寻找有什么可以改编成电影的，当我读到这本书时，就知道找到了。书中的女主角是1948年生活在纽约的一个17岁女孩，它讲述的是纯真的丢失——以及一段成长途中经历的毁灭性、脆弱的时光，我一直被这样的故事吸引。

　　B：你平时还喜欢读什么？

　　S：我喜欢读美国作家写的小说——后现代美国文学，也喜欢短篇小说。出于某些原因，我不太追新作家的书，可能还停留在高中时的阅读习惯不能自拔吧。有时我甚至喜欢读一些针对低幼龄读者的书，这并不是无法理解成年人的主题(笑)，只是很怀念那些纯真的时光。

　　B：克里斯，上一部《美国队长》讲述的是二战时代的故事，这一部转到了现代社会。你觉得美国队长这个角色身上的特色和特点会更突出吗？

　　C：当然。上一部电影里，他只有21岁，突然获得了超自然的力量。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很单纯，很容易想象。在这部电影里，他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磨练，接受了教育。在练习使用盾牌多年后，他的本领也有所长进。所以，第一部电影里的美国队长就像在青春期，他快速成长，逐渐熟悉自己的超能力。在这部电影里，他已经学有所成，成为一个更加成熟稳健的战士。

　　B：相比其他超级英雄，美国队长是个正经、严肃的角色，是否考虑过给他增加一些有趣的台词？

　　C：我同意。一方面，这个正义使者年纪已经大了，另一方面，他也必须主动融入现代社会。这点本身就很有趣。他从1940年代来到这个时代，过着当代人重复的生活。你可以想象，如果他留在40年代，生活还不会这么单调。所以我相信，下一部的美国队长会更有趣，有更多的幽默感。在这一集里，已经有这样的趋势了。我觉得将来会更明显。

　　B：听说演《美国队长》的时候，你每天都要健身训练2小时，强度很高。演这部电影时怎么样，能不能透露一下每天的训练计划？

　　C：是的，拍这部时和上一部做的健身训练差不多，甚至更多一些。每天都会在健身房锻炼、游泳、骑自行车。我们想让这一部的美国队长能力更强，从格斗能力上体现出他的成长和成熟。这一部的格斗场景也更频繁，对格斗场景的拍摄也要进行大量体能上的准备。


　　B：你们各自对表演的热情、想成为一名演员的最初的动力源自哪里？

　　C：对我而言，我只是喜欢电影。表演只是我对电影的爱的延伸，它成为了我走进世界的一种入口。(斯嘉丽在一旁调侃道：如果当摄影师，就浪费了这张好看的脸蛋！人们需要看到他的脸！)电影带给人的东西，其他媒介都无法做到。它真的能改变世界。我喜欢文学、戏剧，音乐与镜头的结合……我想在座的每一位或许都一度觉得自己的人生像电影。

　　S：我一直被表演这件事所吸引。我爱我的工作，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其他工作。我认为表演的深度，以及从中认识自己的过程，包括与其他演员的合作，都能让你了解自己的极限，挑战让自己不舒服的角色。我一直很着迷这种心智上的锻炼，以及与观众之间情感上的联系，这种过程很吸引我。

    文：王奇婷、高超（实习） 编辑：张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