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出道就有风险 风口浪尖上的倾城之舞

烂泥

李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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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Why Me的舞美亮点是具有4D魔幻感的LED组屏，带来恰似飞流直下的瀑布群般的视觉冲击



撰文/谢韬 摄影/王同 封面图片提供/天娱传媒

　　“我这个人出道就是有风险的，从第一天站到选秀舞台上起，因为不怕失去什么，就什么都敢做。可是，走到了今天，你就会变害怕了吗？我觉得怕就没意思了，李宇春这个人不应该这样。”一谈到争议，李宇春的目光依然很清澈，但“坚定”二字却深深烙在她秀气的脸上。

　　3月26日Why Me六周年武汉演唱会和将于4月初上市的创作大碟，是李宇春续约天娱后迈出一左一右的两大步，这不单是其音乐王国的全新延伸，更决定了属于她的“下个时代的变幻开场”的主色调。她和老东家重新找到了最适的默契感，因为彼此都深知，一次颠覆常规的出牌，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宝。何况对李宇春而言，驾驭“风险”，同时完成两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并不足惧，真正可怕的对手只是匮乏想象力的墨守成规。

　　为防止歌迷疯抢Why Me演唱会门票的盛况再次导致同一网址迅速瘫痪，今年天娱特别采取了网上分流售票的做法。据悉，2011 李宇春WhyMe演唱会的“一票难求”程度为历年之最，开票后短短3分钟，天娱传媒官方商城上发售的第一批限量版VIP门票(共100张)就被一扫而空；而“大麦网”上的状况更加“惊心动魄”，彻底刷新了去年歌迷3小时内抢完所有普通版门票的纪录——仅用一个半小时，便一票无存。

　　Why Me六周年 独一无二 六抹亮色

　　“每次演出开场前，那都是‘人仰马翻、兵荒马乱’的状态”，李宇春说她会尽可能让自己平复心情，一定需要有几分钟，一个人安静呆着，任何人想来打扰，都会看到一副“请出去！”的臭脸。谈到这个全中国最具票房号召力的专属演出品牌，她却担忧今后自导自演Why Me演唱会的难度越来越大，“说实话压力还很大，我一直想要有所突破，一直想要更多更年轻、更时尚、更潮的创意，但新花样只会越做越少。”戒不掉的完美主义情结，令她常常为此绞尽脑汁。

　　今年的Why Me武汉演唱会，原本看似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从舞蹈到舞美，从选曲到造型，从串烧到互动，李宇春都首次尝试了许多前所未有的“创举”。大量性感柔美的现代舞，首唱尚未发布的专辑新歌，围绕LED屏设计展开的4D魔幻舞美，比《序幕》更惊艳的魅惑服装，2006~2010年Why Me的经典重现……本届Why Me要被涂上多少抹亮色，才够独一无二？一切，在3月26日之前都还只是悬念。

　　亮色1  舞蹈 “炸了，全场一定炸了！”

　　李宇春的舞蹈老师每天把这句口头禅挂在嘴边，对她的新舞步抱有绝对的信心。“他看我排练会很感动，都快哭了，他就把所有的演员叫进来说，来看，他要的是什么。”她自认在动作的标准度上，自己一定跳不过那些专业演员，但重点是要有一种感觉，“一群人在同时跳舞，你首先会被一个人吸引到，会很想继续看她跳，但这不是说她跳得多么好，而是她散发的那种气场，表明她很进入到那个状态里。”

　　以前，Why Me设计的舞步，通常都很“本色”。这一回，她要重新诠释女性帅气的定义，跳出大段性感、魅惑的柔舞，“你知道有很多现代舞的动作，对腰的挑战特别大，会要求更多的软度和线条的延伸感，但在柔美之中，往往又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所以每一次练习踢腿，我的心态都是拼了这把老骨头的感觉！”

　　会跳舞的文艺青年该跳什么样的舞？考虑到新歌首唱的应景，她表情夸张地向记者娓娓道来，配合生动的肢体语言，“舞蹈量太大了，也有很多没跳过的，全部没法偷懒，手直的就必须是直的，就不能说用一个小范儿代过去。而且歌与歌之间是连着的，中途我可能都不讲话，所以这几天我就很担心气息会不会接不上。”不难想象，舞姿一环扣一环精彩不断，接踵而至的兴奋点将气氛连续推向高潮。除了有性感范儿、文艺范儿外，也许还有这个范儿、那个范儿……当李宇春在不同舞步间闪转腾挪、自由切换，所有人肯定也会随之屏住呼吸——全场炸了，就是这样。

　　亮色2  选曲 “我觉得应该是比较开心一点的曲目，应该会把新专辑的第二主打歌拿来作压轴曲。”

　　有关这首“第二主打歌”的表现形式，她卖了一个关子，自然引人浮想联翩。据说，它的旋律朗朗上口、余音绕梁，有着令人过耳不忘的魔力，公司内部也曾一度争论要不要将其提升为第一主打。

　　李宇春的演唱曲目将总共超过20首，其中有7首新歌，为了保证每个观众都能熟悉这部分的歌词，现场VCR中也会给出相应的字幕。最出人意料的变化则发生在翻唱环节，“我这次不唱英文歌，因为挑战太小了，哈哈。除国语歌外，到底会翻唱什么语的歌，你们可以先猜猜。”此外，她还预留了一手奇招，找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奇人”，担任特殊伴奏嘉宾。

　　亮色3  舞美 “LED屏的视觉冲击，恰似飞流直下的瀑布群！”

　　“舞美的图已经修改十几版了，我其实不太满意今天在记者会上用的这张，因为我们在开会时看到的PPT是有多角度的，你会觉得那个视觉效果是很震撼的，真的有像瀑布一样的视觉冲击。但这张图只是个纸板，大家看的没那么明白，它不立体。”李宇春在说“立体”两字时，格外加重了语气。她念念不忘的立体舞美设计，是指具有4D魔幻感的LED组屏——舞台的中央地面也是一整块LED，与竖向的背幕屏通体相连。届时，观众可以亲眼见证李宇春“飞入云彩、穿越时空”的飘渺意境。

　　与往届Why Me相比，这次她更加“死抠”VCR的细节，“我已经大量在做减法了，因为做VCR的人也快崩溃了，我想尽量把那一点点东西做得很精致，很美。”在她的脑海中，从来不缺各式天马行空的形象，“尤其是在‘会跳舞的文艺青年’这一板块，我想体现的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状态，所以我希望拍出的感觉是矛盾的，虽然有点神神道道，但又很有颠覆性。我出现在VCR画面上，整个人可能就是斜着的、反向的。这意味着在拍摄时，我要一直吊在威亚上面飞，就会非常辛苦。”

　　亮色4  造型 “这次我们用了和音乐电影《序幕》相同的服装班底。因为很多舞蹈动作都很性感，所以要求服装也要很贴身，要尽量突显身材的曲线。”

　　李宇春的微笑里带着几分腼腆，她用手势飞快比划出一个“S”形。在Why Me六周年庆生记者会上，一张服装手稿一经公开，立刻引发“轩然大波”。在那幅画里，她身着紧身的素黑甲衣、皮裤，用黑色头纱、蝴蝶面具、墨绿雀翎等古老图腾元素上下点缀，散发出复古女王的风范。她的眉宇之间，霸气外露，炫、魅、酷、艳，四者兼备，又与在《序幕》里的惊艳亮相如出一辙。

　　她总共准备了不下七套服装，在演唱会的每个部分，轮番震场。在造型方面，这极有可能是她历届Why Me中最别出心裁、反复推敲的一次。“服装的搭配，要完全配合音乐的感觉、舞蹈的感觉。如果舞蹈变得比以往更性感了，但服装却完全没有给到这样的感觉，那就白练了，白费了。”

　　亮色5  互动 “万人大合奏会是其中一个环节，而且我觉得这一节一定会很好看。”

　　李宇春灵机一动，就想到这个非常可爱的好点子，“我很喜欢这个想法，相信现场的感觉也会很好，绝对是大家没有看到过的场景。我提前有一点点小小的预估，我其实是很期待，大家可以从家里拿出一些能够发声的小物品，比如小沙锤或小的铃鼓——只要是方便携带的，来到现场。在那个环节里，我想要听到大家的声音，跟大家一起玩，用手中的小玩意一起来伴奏，每个人都会是演唱会不可缺少的人。”总之一句话，要玩得够投入，够放开，“这个互动就是纯粹的玩，没有别的想法，就是为了High，为了全场可以最快热起来！”

　　亮色6  串烧 “Why Me已经做了5年，每个歌迷当然不可能每场都看，但每个现场，都会有一两个让大家特别印象深刻的记忆点。我希望这次大家可以把过去5年里错过的一些画面给一次补上。”

　　为了让广大忠实“玉米”不留遗憾，李宇春考虑要有一段回顾、梳理、重现历届Why Me经典影像的怀旧串烧，“比如2006年‘皇后与梦想’里的金装和手杖、2007年‘Happy Hour’的舞步，或歌曲《Why Me》的手势和2009年‘阿么’的魔鬼头，类似这样的标志性造型，我会一个一个摘出来，重新进行编排、包装。另外，我还会采用倒叙的方式，先从2010年开始，然后再倒回2006年，最后观众才会看到李宇春慢慢脱去金装，蜕变成2011年的‘文艺青年’。”

　　歌迷对李宇春全新创作大碟的期盼，真的要用“千呼万唤始出来”来形容。在这张将于4月初掀开神秘面纱的新专辑中，她独自包办了半数以上歌曲的词曲创作。可惜在采访中，她并没有透露太多有关新作的细节。但通过零星的只言片语，记者还是可以很清晰地捕捉到一则信息——这张专辑的精神内核，讲的就是一个有关改变的故事。而她到底会怎么变，变成什么模样，不用等太久，一手好牌即将很快揭晓。

新碟大变  打惯了直拳，现在我想改打太极拳

　　要不要拿《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做新专辑的第一主打歌，李宇春说在公司内部，一度曾经历了“几上几下”的纠结，这又是一次关于可能与不可能、敢做与不敢做的抉择，“这首歌是一个很大的不一样，以前大家可能觉得我的第一主打，一定要是那种旋律很上口、很有力量、很有霸气的，但‘会跳舞的文艺青年’这个概念，代表了我想在整张新碟中传达出的一种感觉、一种状态、一种气质。所以不能为了保证旋律，就丢掉了态度。”

　　她如今更偏爱轻舞曲、抒情慢歌的轻盈基调，就像“打惯了直拳的人，突然想要改打太极拳”。她写在歌词里的，如“阳光”可以“突然间爱上了下雨天”，也会让有的人第一次注意到，这么一个性情中人，居然还有如此清新、柔美的一面。“当然，这跟年纪也有一定关系，我慢慢开始喜欢更收敛一点，可能更多会用到迂回的方式。其实，我自己也毙掉了很多创作，像2009年写的《小朋友》和《小宇宙》，这些比较可爱、稍微小孩子一点的歌，这次都不会再出现。我觉得这也代表李宇春真正长大了。”

　　她的新追求、新的文艺风会不会再度引发争议？她又是否害怕大众不买这个账？李宇春的回答非常简洁、犀利，“我这个人出道就是有风险的。”如果当时就不在乎争议，为什么现在要畏惧？“即便新专辑不成功，没有迎合市场，失败了，我都觉得还应该这样玩。”

　　快问快答  “我希望我用的词，可以有李宇春独到的方式”

　　你是怎么构思出“会跳舞的文艺青年”这个概念的？

　　去年休假时，我经常寻思，那些爱听比较小众一点的音乐、戴着黑框眼镜抱着吉他弹琴的人，他们为什么不可能爱上跳舞？还有那些听着主流舞曲的人，他们为什么不会喜欢文艺一点的音乐？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发生的，如果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打破规则的渴望，都有对自由的向往，那每个人都可以是会跳舞的文艺青年。

　　你的填词很有文采，有什么技巧？一般在怎样的情况下，你容易想到一句好歌词？

　　我喜欢平时会常常用到的词，而不是那种生僻的，或者比较华丽的，但我希望我用的词，可以有李宇春独到的方式。有时候我不是一下子就把歌词写出来了，但想到某个点是很重要的，有时可能就来自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或者偶然听到的广播。有一天在路上，收音机里在播新闻，说哪个县哪个村淹死了多少鱼，我愣在那儿，鱼有被淹死的吗？我突然想到这个点了，还挺有意思的，就赶紧把它记下来，回去就写了一首新歌，叫《淹死的鱼》。

　　在《会跳舞的文艺青年》的MV里，你穿了一套白纱礼服，大家都说你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我们设计用这样的衣服，当然首先是要和专辑的封面保持一致。我想要那种飘逸和轻盈的感觉，所以选择了纱，白色又代表了一切纯净的东西，所以就这么来定了，我没想那么多。

　　听说拍这个MV，有很多烟雾场景的那段，把你给折腾死了？

　　我都险些要“中毒”了，一共拍了三天，第一天我全身过敏，第二天眼睛发炎了，第三天就根本工作不了了，不仅戴不了隐形，妆也化不了。第三天早晨，我四点钟爬起来坐了两个小时，眼睛睁不开，隐形眼镜完全没法戴，但我必须要工作，所以就忍着戴了一只隐形眼镜跳了一天的舞，整个人都是晕的。

　　你心目中的文艺青年都有怎样的特点？

　　现在也许有人觉得文艺青年是个贬义词，或者一个不算太好的流行语，但我没觉得它有什么不好。以前，我们认为他们会给人比较刻板的印象，比如喜欢看一些很小众的书和电影，听一些奇奇怪怪的歌。但现在的文艺青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们应该是很时尚、很潮流、会跳舞的，没有任何界限可以去界定的一类人。

　　我们都说文艺青年很细腻，你自己也有非常细腻的一面吗？

　　你是指非常有心思？在这一年的话，我有的。但重点还是在于你想不想，你做一件事情或你面对一个人，你想细腻你就一定会细腻的，你不想细腻真还不可能细腻。

　　3月10日是李宇春的生日，在同一天举行的Why Me六周年庆生记者会上，一袭红装的她显得格外喜气大方、优雅迷人。这是一场特别实在、充满诚意的发布会，没有空洞的领导致辞，也没有不着边际的高谈论阔，一切时间都留给了“玉米”与春春的互动，温馨场面接连不断。多组“玉米”代表向李宇春赠送了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她在现场几度哽咽，感慨万千：“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人，谢谢你们对我的爱，每当我遇到困难时，我就会想起这些礼物，想起我所有的朋友们。”